长兴民间故事|李家巷镇龙华寺及高僧瑞白明雪的故事(一)
在长兴县东南弁山西麓有座古寺叫龙华寺,寺院距县城10千米,位处李家巷镇。今天为何突然提及此龙华寺,此与寺院的一位高僧有关,这位高僧名叫瑞白明雪。明雪(1584—1641年),明朝高僧,字瑞白,号人寿。安徽桐城杨氏子,一说相城(福建泉州境)人。湛然圆澄弟子,历主云门、弁山、百丈等寺。有《瑞白禅师语录》传世。相传自1630年后,瑞白明雪曾长期主持弁山的龙华寺与法华寺,距今佛历达400周年。2024年,湖州佛家协会计划举办纪念瑞白明雪主持弁山400周年活动。值此,长兴县图书馆利用馆藏文献对瑞白以及龙华寺、曹洞宗的事迹作一宣传。
相传明崇祯三年(1630)夏,瑞白禅师准备去终南山息影,途径吴兴,被沙门炤宇、地方缙绅家李明吾等邀入弁山,及至古龙华寺遗址,禅师见山水幽雅,遂重振弁山龙华寺。崇祯七年(1634)十月望日,唐孝廉祈远请师升座成道,拈香毕,居士说:“师尊初成道日,奇哉,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,见昨夜青龙岗起舞,花石涧跳,惊得狮子岩向象王峰鼻孔里藏身,直得弥勒呵呵大笑,且道笑了什么,他道皆明白也,称昼午月明皎,夜半日轮红,清晨内外大众诚心跪请,故不得已乃升此座,为众生驱邪辅正”。师入院,斩就条令,整旧宗风,肃清规,扫荒塔,亦将荷锄并作,人称“大智再来”。崇祯十四年(1641),瑞白明雪劳病临身,书偈,曰:“来亦无一物,去也无一物,若知端的意,百丈花梢月”,掷笔而逝,寿五十八岁。后建塔湖州弁山龙华寺。时年弁山龙华寺石枯,初夏开白花,乃涅槃之兆也。闻师故,众僧堕泪,未曾见面者叹息,遵祖师遗命,灵骨护送塔葬,并展玉轴而祭祀,得法弟子三十余人,受益得戒者不可胜数。
瑞白明雪作为一代高僧,其诸多事迹后世演为神话传说。弁山一代民间口口相传,瑞白禅师法力无边,他身披袈裟,带领众僧做佛事,忽见天空乌云密布,电闪雷鸣,瓢泼大雨从天而降,眼看法事难以进行,众僧见禅师摘下袈裟,向空中一拂,便将大雨挡住,袈裟之下无有一滴雨水,众僧大惊道:“师傅真神人也。”法事得以继续进行。
同时民间也将瑞白明雪的故事世俗化。相传瑞白禅师主持弁山龙华寺,行善积德,弘扬佛法,寺内有僧三十余众,香火鼎盛,每日都有烧香拜佛、拜忏念经的香客,在庙内食素斋之人极多,总有剩余饭菜,瑞白禅师见后便觉倒掉可惜,遂到市集上买了数只幼猪,将剩饭剩菜予以幼猪,并指派一勤杂工去前去看喂。如此小猪日渐长大,二三年后,长成了五六百斤,再难续养,而庙里食素,不宜杀猪,如何是好?一日,瑞白禅师和勤杂工商量此事,勤杂工道:“我在庙内已有数年,现欲回家侍奉父母,多年来我未曾领过工钱,这几头猪且送与我权当报酬吧,不知师父肯否?”禅师见勤杂工提了这一要求,便道:“你要回家,全凭自愿,你若要猪,也自行带走吧。”勤杂工一听师父应允,大喜过望,翌日一早,告别寺内众僧,赶着众猪下山去了,这一路赶,一路行,走到赵家桥南堍不到时,群猪突然失控朝山边田地跑去,接着顷刻间一一化作了石块,形状一如之前,栩栩如生。勤杂工见状,大惊失色,无奈只能郁郁还家。原来瑞白禅师见勤杂工赶猪下山后,心道它们最后难免要遭宰杀,而戒杀放生是佛徒的戒律,自己放任勤杂工带猪回家岂不违反了不杀生律令,不如及时补救,于是他当即心中默念咒语,施展法力,而此时正值勤杂工把猪赶到赵家桥附近,这些猪听得咒语,即刻发疯般哄然跑至田间变成了石块。这些石像历经几百年,至今还在原处,也可称为奇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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